耳珰,原始社会便已有之,当时多为玉石、陶、煤精等制品。先秦时期,随着玻璃制作工艺的出现,战国时期的墓葬中已出现玻璃耳珰的随葬品。进入汉代,将如珠似玉的玻璃用做装饰品比较流行,玻璃耳珰逐渐增多,迄今在陕西、河南、湖南、甘肃、宁夏、云南、湖北、广东、广西、贵州等地墓葬中已发现玻璃耳珰二百多件。有关其文字记载也广泛见于汉魏的史籍。尽管如此,耳珰却并不是此时汉族女子普遍佩戴的耳饰,因为从此时出土的人物形象来看,不论是绘画还是俑人,佩戴耳饰的都十分罕见。中原女子受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不可毁伤”的观念影响,并不流行穿耳。故此,佩戴耳珰并不是源自中原的习俗,而是从少数民族引入的。汉代刘熙《释名·释首饰》曰:“穿耳施珠曰珰,此本出于蛮夷所为也。蛮夷妇女轻淫好走,故以此琅珰锤之也。今中国人效之。”从这段话中可以看出,少数民族女子缺少礼教的束缚,故此行为少有约束,家人才让其穿耳垂珰,以示警戒,其作用和中原女子头上插的“簪珥”男子冠上佩戴的“瑱”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图一:安徽博物院藏新石器时代水晶耳珰(1987年含山县凌家滩遗址出土)
图二:恭王府藏东汉琉璃耳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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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三:恭王府藏东汉琉璃耳珰
从文献记载来看,《释名》曰:“穿耳施珠曰珰”,《风俗通》也载:“耳珠曰珰”,《广韵》曰:“珰,耳珠”,似乎可以推断出,耳珰应该是一种珠形而且,从此时描绘女子着耳饰的很多诗词中,也多次提到了珠形的耳饰,如:辛延年《羽林郎》诗有“头上蓝田玉,耳后大秦珠”;杜笃《京师上巳篇》有“窈窕淑女美胜艳,妃戴翡翠珥明珠”;无名氏《陌上桑》有“头上倭堕髻,耳中明月珠”繁钦《定情诗:“何以致区区,耳中双明珠。”但从出土文物来看,汉墓当中出土的位于耳旁的饰物似乎又和传统的圆珠形有出入,其造型主要分两种类型:最常见的一种呈收腰圆筒形,横剖面为圆形,中部收腰,两端呈喇叭状奢口,通常一端较另一端奢口略大,分平头和圆头两种;另一类则呈钉头形,即只有一头奢口,佩戴时直接将小头穿入耳洞,是原始社会蘑菇形耳珰的拉长版。这两类耳饰体积一般不大,长度在2—3厘米左右,小端直径一般不超过1厘米,有中空和实心两种,以中空居多,这就很奇怪了,出土的耳饰明明不是珠形,为何要称耳珠呢?由于绝大多数的出土耳饰以空心为主,之所以设计成空心,是为了可以穿系坠饰,故此耳珰经常与珠玉、宝石同时出土,也有将坠饰横系于珰腰之中的。系有坠饰的耳饰实物,在朝鲜古月浪汉墓及湖南常德南坪汉墓都有出土。从出土实物来看,耳珰下的坠饰,以珠玉宝石制成的珠玑为主,收腰圆筒形部分插入耳垂,下垂的珠玑便成了最明显的视觉元素,将之称为耳珠便是很自然的事了,由此看来,汉魏史籍中提到的珰(耳珠)既可以单指出土的收腰圆筒形和钉头形耳饰,也可以指穿有珠玑坠饰的耳饰,类似后世的耳坠。
采编 | 中国玉文化研究会 马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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